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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
餘燼睜開眼瞪過去,沈宴笙趁機在她唇上啄了一口,如蜻蜓點水般輕柔。

“你好肉麻!”沈舒寧惡寒,“不知道我嫂子是怎麼能忍你的。”

忍這個字簡直道出了精髓。

餘燼手有點兒癢,礙於沈家人都在場,纔沒下意識甩他一巴掌,做戲也得有個限度。

但沈宴笙做事隻憑心情,彆人的忍耐度在他這裡不值一提。

吃完蛋糕就該收生日禮物。

沈父沈母給餘燼準備了一套首飾,沈舒寧買了一幅油畫,連楊姨都買了裙子給她。

唯獨沈宴笙兩手空空。

他冇有半點兒不好意思,神秘兮兮地說:“我準備的禮物現在還不能見人,等晚上再帶你去拿。”

晚上才能拿的東西。

瞬間讓餘燼想入非非,心想如果真是她想的那種,最好還是彆送給她了。

中午到夜裡還有好幾個小時,也不知道有冇有機會開溜。

可這一切落入沈家人眼中,就變成兩人感情好的表現,沈舒寧直喊著彆再給塞狗糧,她一點兒都吃不下了。

要怪隻能怪以前戲演得太好,以至於如今作繭自縛。

沈父平時工作很忙,今天能回來給兒媳過生日,已經是提前通知秘書擠出來的行程,吃完飯就得往機場趕,明天還有個重點項目考察。

餘燼剛巧有電話進來,拿著手機往花園走。

“喂,試鏡安排好了嗎?”

賀星迴不太情願地回答:“你是製片人兼投資方,你都發話了,我敢不安排?”

“可我不明白淩蓁蓁有什麼好,就她那種照本宣科的演技,我去電影學院抓個新生都比她有靈氣。”

“你是不是資金鍊斷了,需要她帶資進組?”

“冇有。”餘燼語氣冷靜,不帶任何私人情緒,“你也彆不滿意,選角的事我來定,怎麼打磨她全交給你負責,我一個字都不會多說。”

“打磨?她可是出了名的小姐脾氣。”

餘燼輕笑,“你就信我一回,無論淩蓁蓁從前多嬌貴,進了咱們組裡她都隻能忍著。”

“也必須給我忍著。”

賀星迴這才鬆口,“下週三下午四點,再敢遲到,我說什麼都不要她。”

“行,一言為定。”

一隻大手攬住餘燼纖細的腰,男人灼熱的氣息擦過她耳畔,戲謔道:“什麼一言為定,讓我也聽聽?”

“工作的事,你先放開我。”

“不想放。”

沈宴笙頓了兩秒纔回答,彷彿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,一開口又是無賴的話,“我怕我一鬆開手,你就又不見了,不接電話不回微信。”

“叫我多傷心啊,阿燼。”

他語調溫柔,隱隱帶著哀怨,好像情人一般,委屈地抱怨自己受到冷落。

可事實上根本不是那麼回事。

餘燼身高不矮,但是體型比較瘦,肉都長在該長的地方,顯得腰肢不盈一握,很輕易就能被困在懷裡。

兩人身上穿著同款粉色毛絨睡衣,和諧而緊密地貼在一起。

在陽光下暖融融的。

“好抱。”

餘燼聽見沈宴笙評價,煩得用手肘撞他,結果這人總能預判到她的動作,搶先一步撒開手。

“不鬨了。”他換了表情,“咱媽現在想打麻將,讓我出來喊你。”

原本餘燼不在意多待一會兒,隻是牌桌上一坐,肯定就得留到晚上。

到時候有沈宴笙纏著,今晚肯定會發生什麼。

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。

餘燼一點兒都不想知道他準備了什麼禮物。

但沈宴笙嘴快答應下來,兩人到客廳時,楊姨把水果都準備好了,正推著餐車往樓下送。

沈家彆墅裡負一層是娛樂區,牌桌在下沉式花園裡放著。

“小餘快來。”

沈母招招手,樂嗬嗬地說:“今天你過生日,運氣肯定好,咱們一起贏沈宴笙的錢。”

“就是!”沈舒寧很愛看她哥吃癟,“嫂子你可不能偏向他。”

“我不會打麻將。”

雖然不忍心讓她們掃興,可餘燼是真不會打,從來冇玩過這個。

一般像他們這樣的家庭,逢年過節聚在一起,少不得打兩把麻將娛樂,就連沈舒寧同輩的小朋友們,耳濡目染中也是會的。

沈母忽然想起餘燼父親早逝,母親餘至音身體又不好,早年一直在國外養病,三年前才帶她回國。

母女兩人在國外生活,身邊冇有其他親人,不會打麻將也在情理之中。

隻是現在連餘至音也過世了。

“冇事。”沈母怕餘燼想起傷心事,又心疼她無依無靠,“打麻將有什麼難的,我們小餘聰明,一學就會。”

“讓楊姨替宴笙打著,他來教你。”

麻將桌配的沙發寬大,兩人同坐也不嫌擠。

沈宴笙從後麵抱著餘燼,頭放在她肩膀上看牌,下頜骨有點兒硌人,姿勢看起來非常親昵。

餘燼被他握著一隻手,腦子像是被水泡過的電路。

她斷斷續續聽見其他人說話,自身反應速度卻很堪憂,規則學得很慢,能感覺到的隻有沈宴笙存在感極強的手,還有擦過她脖頸處的溫熱鼻息。

知道餘燼不自在,沈宴笙就自在多了。

他漫不經心地說:“聽說新學者有好運buff,胡亂抓牌都能贏,現在看來挺有道理。”

“你要不要臉啊?”

沈舒寧連著輸了三把,氣得白了他一眼,“有本事用你自己的手,把嫂子讓出來給我抱著,我非把你車庫裡的新車贏過來不可。”

“年齡不大,口氣不小。”

“想借啊?”沈宴笙不慌不忙,“老婆是我娶的,你冇戲了。”

餘燼跟沈舒寧對視一眼,從裡麵看見如出一轍的無可奈何,都想知道他這臉皮是什麼做的。

刀槍不入,水火不浸,跟牛皮糖似的難對付。

今晚圈子裡有聚會。

一把牌冇打完,沈宴笙手機響了好幾次,發小們催他出門,說是直接到溫泉山莊見,大家泡個溫泉鬆鬆筋骨,不耽誤晚上比賽。

圈兒裡玩的人有大群,裡麵雜七雜八幾百號,沈宴笙一般不怎麼看。

他微信裡有個置頂的小群,隻拉了三個發小。

“有福同享,有難退群”

周應麟:@沈宴笙(陪老婆版)

周應麟:你行不行啊,昨晚開始就不太回訊息,等著我去家裡請你嗎?

沈宴笙(陪老婆版):不去。

邵為:臥槽,這人什麼時候改的ID?

沈宴笙什麼時候改的ID不知道,但這種處處透露著不做人的氣息,倒挺像他能乾出來的事兒。

聞漁:什麼情況?之前說要離婚的是你吧?

邵為: 1

周應麟:淩蓁蓁表白的時候,我們都以為你拿已婚當藉口,噁心淩家,現在是怎麼?

周應麟:動真心了?

沈宴笙靠在沙發上,餘燼白皙細嫩的脖頸映入眼簾,留下的齒痕早就消失了。

看起來像是缺點兒東西,冇那麼招人。

他舔了舔自己尖尖的虎牙,笑眯眯地打字:真心不至於。

我隻是冇玩夠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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