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髮男人額角青筋輕輕跳了跳：“……這種爛梗，你覺得很幽默嗎？”
……
不同於當初的警員。
這些超凡者聯盟審查局的，還是允許陳宇上了趟廁所。
當他出來的時候，院內眾人已經擺好了桌子椅子、檔案資料、筆記本電腦。
等待陳宇接受“審查”。
“各位好漢久等了。”陳宇坐在眾人對麵，甩了甩手上的水跡：“我們開始吧。”
“你洗完手都不擦乾的嗎。”長髮男抹掉臉上的水跡。
“洗手？”陳宇詫異：“我冇洗手啊。”
“……”長髮男一愣，隨即臉色瞬間變冷。
見此，坐在一旁的白頭髮老人連忙開口：“我…我們開始吧！陳宇先生，請問4月13日當晚，您在哪裡。”
長髮男雙眼眯了眯，忍住了怒氣。
陳宇繼續甩動手上的水滴，態度謙卑：“四月十三？我忘了。那是什麼時候。”
“大前天。”白髮老人向前探身，加重語調：“就是您從都城回到鶴城的那晚。您在哪。”
“那您都說出來了。”陳宇撓頭：“我肯定就在鶴城啊。”
“回鶴城乾什麼。”
“回家看看。”陳宇回答。
“然後你就知道了家裡的遭遇？”白髮老人直勾勾看著陳宇：“對‘恒輝集團’進行了報複？”
“我為什麼要報複‘恒輝集團’？”陳宇疑惑。
“因為‘恒輝集團’欺壓了你的父親，傷害了你的姐姐，砸毀了你的房屋。”
“既然您都說‘欺壓’了，為什麼官方不維持正義、懲罰他們？”陳宇心底又被漸漸勾起了怒氣：“非得等到老百姓去報複？”
白髮老人：“這……”
“我們現在討論的，不是‘恒輝集團’。而是你。”長髮男開口了，直指陳宇：“你就老實回答，那晚上的‘超凡者’，是不是你。”
“不是我。”陳宇果斷否認：“這位大人，您們都知道‘恒輝集團’惹民怨了，想乾它的人太多。真的輪不到我一個小小的普通人。”
“陳宇先生。”白髮老人重新接過審訊主權，微笑：“大家都是聰明人。任何關於‘超凡者’的事件，都要謹慎、謹慎、再謹慎。”
“嗯嗯嗯。”
“所以我們都找上門了，就證明我們手裡已經有明確的證據，表明那個‘超凡者’，就是你。”
陳宇：“我說他不是我。”
白髮老人：“我說他就是你。”
“我說他不是我！”
“我說他就是你！！”
“曹尼瑪的，證據。”陳宇突然爆了句粗口，一個後仰，雙腿放在了桌上。然後又反應過來什麼，把腿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，訕笑：“我剛纔說話的聲音有點大，您彆介意……”
“……這人的精神，好像不太正常啊？”人群中，一位審查員小心翼翼對身旁低聲道。
“確實。”身旁搭檔點頭……
“證據就是我！”一直默不作聲的唐裝老人上前一步，麵無表情的盯著陳宇：“你的稱號，當時被我看到了。”
“什麼稱號？”陳宇問。
“純潔無瑕的……處女。”
“那您看清那個人的臉了嗎？”陳宇又問。
“他帶著麵巾，冇有看見。”唐裝老人冷笑：“但稱號，就足以證明瞭。”
陳宇搖頭：“這位大人，天下之大，相同稱號的人太多。您不能就基於這一點，把我定成凶手。”
“……是這樣的陳宇先生。”白髮老人起身，對著陳宇鞠了一躬：“我要提前強調一句。我們審查局找到您，不是為了追責。隻是為了確認您的身份。您不要過於恐慌。”
坦白從寬、牢底坐穿？
抗拒從嚴、回家過年？
這個世界裡也玩那一套嗎……
陳宇心底冷笑，麵上態度依舊堅決否認：“身斜不怕影子正，總之，我不是那個凶手。更不是超凡者。各位大人確實找錯人了。”
“這般境地，你還不承認。”長髮男眉頭緊皺：“我也強調一句，我們已經查清了你的背景，是乾淨的。所以我們來找你，不是問罪，而是邀請你加入超凡者聯盟。至於‘恒輝集團’事，還完全不配給你定罪。你就算毀了一座城，超凡者聯盟仍然願意接納你。”
“您都給我說心動了……但我真的不是超凡者啊！”
“好。既然你一直不承認自己是超凡，那接受一下測試可以嗎？眼見為實。”長髮男冷笑出聲。
“可以！”陳宇伸出自己的雙手，展示自己皮膚的柔軟度：“測吧。”
長髮男也不囉嗦，直接從懷中拿出一顆透明圓球，貼在了陳宇腦門上。
“嗡——”
透明圓球立刻亮起白光！
“有異能波動。”長髮男收回圓球：“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。”
陳宇：“……”
呆愣愣的收回手，陳宇震驚：“你們……他媽也不按套路出牌啊？！”
“現在跟我們走吧。”長髮男站起身。
“……一給丫梨！！（異議あり）”
陳宇也站起了身，雙手撐在桌子上，眼神變得淩厲：“好吧，我承認我確實是個超凡者，剛剛覺醒了異能。但……我絕對不是‘鶴城事件’的那位超凡者！”
“冇完了？”長髮男眯眼。
陳宇重重拍桌：“我的異能！根本和他不一樣！”
此話一落，全場皆驚！
接著，不等在場眾人有所反應，陳宇便用手掐住自己的臉皮，用力一拉。
臉皮竟然被拉伸了二十厘米長！
“我覺醒的異能，是——拉拉果實！”
說罷，陳宇鬆手。
“啪！”
臉皮彈了回去。
顫顫巍巍，像個果凍……
“不可能！”白髮老人也猛地站起身，驚駭拍桌：“絕對不可能！”
“不信你來拉拉。”陳宇遞出了手。
白髮老人也顧不上“超、凡有彆”，立即掐住陳宇的手臂皮膚，向外拉伸。
果然。
陳宇的“表皮”就像口香糖，越來越長、越拉越軟……
顯然已經不屬於正常人類。
是“異能”的一種。
“怎麼會……怎麼會……”白髮老人目光呆滯，喃喃自語：“不可能啊……”
“所以，這一切都是一場巧合。”陳宇收回手，卻發現自己的皮被拽的更長，連忙拍拍老人肩膀：“您先鬆手好嗎？”
“啊……對不起。”白髮老人回過神。
“……真的不是你。”長髮男臉色也極為難看。
從古至今，就冇有過一人身具兩種“異能”的可能。
眼前這人展示的異能，足以擺脫所有的“證據”了……
“小子。”這時，站在人群末尾的李姚父親走上前，上下打量陳宇幾眼，嚴肅道：“你這個異能……可以軟化骨骼、肌肉嗎？”
“那倒不能。”陳宇否認：“隻能軟化皮膚。”
“哦……”李姚父親點點頭，退回了人群內。
他剛纔嚇一跳。
還以為陳宇覺醒了他們“李家”獨有的巡遊蛇異能呢……
一旁的唐裝老人，從驚駭過後，也和眾人一樣，默不作聲了。
在剛進來、看到陳宇的時候，他怎麼看，都覺得陳宇的身形和那晚的超凡者一模一樣。
但現在，他怎麼看，都覺得不像了……
“看來，從一開始，我們調查的方向就錯了。”
長髮男極其果決。
在排除了陳宇的“嫌疑”後，立刻轉身離去，大手一揮：“都回去，重新給老子查！”
白髮老人失魂落魄的轉過身，搖搖晃晃跟上。
作為一個審查局的普通人。
他知道，他的腦袋可能要不保了……
“已經結束了嗎。”
這時，彆墅的主人——早就聽見動靜的少女李姚，一身白衣、款款下樓，準備送客。